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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5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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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5 章節

賜,還整天陪著她,對比自己現在的“淒淒慘慘戚戚”,寧貴人心中越發的憤恨。

“我還不如等我這肚子滿三個月、在那狐媚子兒子的滿月宴上再把我懷孕的事爆出來,到時候看她這臉往哪擱!”寧貴人說這話時,臉上盡是憤恨之色。

“愚蠢!這就是純粹找死!”聽了這話,烏拉那拉氏頓時驚怒起來。

烏拉那拉氏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堂妹居然有這樣愚蠢的想法,厲聲怒斥道:“你若是在十阿哥滿月宴這般打舒貴妃的臉,先不提舒貴妃會不會報覆回來,就以皇上對舒貴妃的寵愛,豈有不惱的?

就算看在本宮的面子,皇上不會把你怎麽樣,但是你這孩子呢?他還有機會登上大寶嗎?咱們烏拉那拉氏的希望就在你這肚子上面了,你難道是想為了一己之私,把整個家族的前程搭進去嗎?”

烏拉那拉氏的表情實在是太過狠厲,讓寧貴人不禁瑟縮了起來,剛才心中的那些不滿和怨恨,瞬間被沖得煙消雲散。

“我、我也只是說說而已,又沒真打算這麽算。再說,我懷孕的事應報上去了,剛才也只是發發牢騷罷了。”寧貴人囁嚅道,表情驚慌。

“但願你只是說說。”烏拉那拉氏餘怒未消,臉色依然很冷。

“給本宮記著,舒貴妃是皇上的逆鱗,觸之即死,千萬不要去招惹她。”

“我、我知道了,我絕對不會去招惹舒貴妃的。”

寧貴人雖然不信這個一個女人會是皇上的逆鱗,但是她也是第一件皇後如此嚴肅鄭重的樣子,心裏越發的緊張,忙不疊地應了下來。

“知道就好。”看寧貴人一副害怕的樣子,烏拉那拉氏的表情緩和了不少。

她自然知道寧貴人對於她的話是不相信的,但是只要怕了就好,怕了,就安分了。

其實若不是親身經歷,皇後自己也不敢相信,就這麽一個平平無奇的的舒貴妃,會是皇上的逆鱗?!但是事實就是如此。

想到舒貴妃難產時,皇上的悲傷和絕望,烏拉那拉氏心裏諷刺極了。

愛新覺羅家真是出情種,本以為皇上會是個例外,沒想到皇上有過之而無不及。烏拉那拉氏甚至覺得,若當時舒貴妃真的難產死了,皇上怕也會跟著去了吧!

想到這裏,烏拉那拉氏只覺得心中堵著一口惡氣,卻不能吐出來,只能狠狠地咽了下去,平靜無波的眼神下滿是凜冽的殺意。

皇上,她不要了,但是舒貴妃要是想和她們烏拉那拉氏爭這大清江山的話,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!

“行了,你安心養胎吧,旁的什麽都不要去想,也什麽都不要去管。本宮會把春桃和秋霜留下來照顧你這胎。春桃穩重,秋霜機敏,有她們在,本宮也能放心些。”收起眼中的殺氣,烏拉那拉氏又恢覆了之前的古今無波,溫和地說道。

“春桃和秋霜?”聽到皇後把自己的貼身心腹給她,寧貴人心裏有些不樂意。

春桃也就罷了,忠厚老實,也不是多事的,寧貴人倒也不怎麽排斥。但是那個秋霜可不是省油的燈,在某些方面可是比夏蟬姑姑還要難纏。

寧貴人雖然也知道皇後這麽做是為了自己好,但是一想到自己身邊有這麽一尊大佛時時“監視”著她、給皇後打小報告,她這心裏怎麽都不得勁。

就在寧貴人想著拒絕的時候,寧貴人突然看到了皇後身後的冬雪,頓時眼珠子一轉,笑道:“皇後娘娘,秋霜姑姑一向是娘娘您的左臂右膀,要是娘娘離了她,有些差事怕是不便。不如就把冬雪給我吧。”

“冬雪?”烏拉那拉氏皺了皺眉,看著一臉喜色的冬雪,心下有些不喜。

“還是罷了吧,冬雪到底年輕,行事不穩重,還是把秋霜給你吧,本宮這邊有夏蟬,不礙事的。”

聽烏拉那拉氏這麽說,冬雪的臉上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之色,就連寧貴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,僵笑道:“皇後娘娘,還是冬雪吧,我平時去娘娘那裏多半都是冬雪伺候的,她也了解我的喜好。況且論機敏,冬雪也不差,她又會說話,有她在,我平時也不悶了。”

聽寧貴人為她說話,冬雪當即跪下下來,神色恭敬:“奴婢一定好好照料寧貴人和龍嗣,不敢出半點差池,皇後娘娘放心。”

“行了,你想要的冬雪就要吧!”看著眼神明亮的寧貴人,烏拉那拉氏最後還是勉為其難地答應了。

不過是個宮女罷了,雖然這個冬雪有些小心思,但做事也算穩當,想必也不會出什麽亂子。現在最重要的事,就是把寧貴人的這胎保住,無論如何都不能有所閃失。

烏拉那拉氏有種強烈的預感,寧貴人這胎,怕是皇上最後一個孩子了。

……

寧貴人有孕之事,在後宮引起了一場不小的波瀾,幾乎所有人都向延禧宮投去了艷羨的目光。

由不得她們不羨慕,實在是就目前這後宮的情勢來看,能有一個孩子,已經是天賜的福音了,至於皇上的寵愛,已經是不敢想了,誰不知道皇上的整個心思都舒貴妃身上,心裏還裝的下別人?

紛紛摩拳擦掌,想要在舒貴妃還在做月子這段時間爭取被皇上翻牌子,不然等舒貴妃出了月子,怕更是沒有機會了。

一時間,敬事房的太監收銀子真是收到了手軟。

可是銀子送出去了,但是眾人卻遲遲地沒有等來侍寢的機會。

等到十阿哥的滿月宴過了、蘇暖出了月子後,後宮這些人陡然發現,除了初一十五皇上還會去皇後宮裏歇兩天外,皇上除了去鐘粹宮就再也沒有翻過其他人的牌子了。

一開始,眾人還以為皇上是在獨寵舒貴妃,這一猜測讓所有人惶恐至極,每個人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,紛紛湧入皇後的景仁宮、希望皇後能勸說皇上能雨露均沾。

皇後被眾人哀求地沒有辦法,只得往養心殿去了幾次,再發現依然不為所動之後,她也不再多勸了。

畢竟對於現在的皇後而言,皇上臨不臨幸後宮,她都無所謂了,最重要的就是照看寧貴人的胎。

見皇後這個態度,後宮眾人都絕望了。

就在她們孤註一擲,準備尋求家族的幫助,讓家族在前朝給皇上施壓的時候,陡然發現,皇上不僅沒有翻她們的牌子,就算是去舒貴妃那裏,敬事房也沒有記檔。

也就是說,皇上這幾個月沒有臨幸任何人。

這一發現,讓所有人心中一驚,一個大膽的猜測湧上每個人的心頭——皇上不會是不能人道了吧!

不然皇上就算再清心寡欲,怎麽可能幾個月都沒有寵幸任何人?就連在最寵愛的舒貴妃也都只是單純的過夜?皇上又不是和尚?

而這時有剛好有“那個死去的李氏給皇上下了催情的藥、致使皇上傷了身子”,這樣的小道消息在後宮小範圍的傳播。聯想到在三月發生的事,後宮所有妃嬪都沈默了。

一時間,整個後宮都沈默了,再也沒有規勸皇上雨露均沾的話,這偌大的後宮安靜地就像一個冷宮,唯獨寶華殿例外——過來這裏拜佛祈福的一天比一天多了起來。

後宮的眾人的反應,全部在雍正的意外之中,付之一笑後就置之不理、開始專心料理朝堂之事了。

雍正二年五月,雍正懲處曾阿附允禩諸臣,降貝勒阿布蘭為輔國公,貝子蘇努削爵,削貝子弘春爵而且隨著雍正嚴厲懲處曾阿附允禩諸臣及黨羽,降貝勒阿布蘭為輔國公、貝子蘇努削爵,貝子弘春削爵。

六月,降貝子允祹為鎮國公。

七月,制《朋黨論》,頒示群臣,以示告誡。

十月,詔廷臣宣示允禟罪狀,並及允禟允禩罪狀,並削爵圈禁。

這一進程,比之雍正夢中快了不少,但因為熟知朝堂之事,加之在這之前已經把很多隱患都提前處理掉了,所以雍正推進起來並沒有遇到多少阻礙。

尤其是在圈禁允禟允禩之後,雍正已經把大部分朝廷掌握在自己手中了,朝堂之上對於雍正的反對聲可以說越來越少了。

就這樣,時間來到了十一月。

雍正二年,十一月初八,永壽宮

“啪!”

“拿走,本宮不要喝這苦汁子。”

伴隨這湯碗落地的聲音,是熹妃憤怒的咆哮聲。只是可能因為太過憤怒了嗆到了自己,熹妃又劇烈咳嗽了起來了。

“咳咳咳……”

熹妃趴在床上,咳得撕心裂肺,那架勢,就像是要把自己的五臟六腑咳出來一樣,看得極為嚇人。

“娘娘,你這是怎麽了?”宋嬤嬤大驚,連忙上前。

“快拿水、拿水。還有藥,把藥重新端來一份。”

宋嬤嬤扶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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